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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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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她正守著夫孝呢,若是真被人發現這院子裏有人通奸,那麽她的名聲又該怎麽辦?

王菀皺了皺眉,略微有些煩躁,忍不住恨聲罵道:“真是晦氣!”那麽當初她爬上自己姐夫的床,似乎也就不難理解了。

可她又為何同老四勾搭在一起了呢?王菀有些想不明白,只吩咐道:“只管讓人緊緊的盯著她。”沈吟了片刻,才道:“想法子讓二太太發現這事兒。”小劉姨娘畢竟是劉氏的親妹妹,又是在她自個兒的後院,自己插手,似乎有些不大合適了,就好像自己在她院中安排人手一般,倒是個把柄了,沒得讓兩人生了嫌隙。

王菀直接吩咐下去後,也就沒放在心上,她如今的心思全放在軒兒同林妹妹身上了,讓人將院子修理整齊,門楣上擦洗的幹幹凈凈的,這事兒交給了寶釵,每日裏只見小姑娘精氣十足的樣子,倒也讓王菀欣慰不少。

鋪子裏的事兒大多都交給了蟠兒,也只有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自己才會從旁協助,王菀倒也沒在多插手薛家鋪子的事情,也只有這樣,才能讓薛家眾人說不出閑話來,才能堵住他們的嘴。

她如今清閑了不少,倒是有時間養養花弄弄草什麽的,她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特長,不過是喜歡畫畫罷了,倒是也有幾分水平,她也不會品茶不會彈琴,就連笛子都吹不好。

王菀雙手托著下頜,望著小姑娘忙碌的身影,暗自琢磨著,突然她覺得自己會的東西可真是太少了,有些拿不出手了。

“寶丫頭!過來!”王菀突然站起身子來,招呼道。

“媽媽?”寶釵疑惑的回過頭,走到王菀身邊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“我突然發現你還不會彈琴呢。”說著就拉著寶釵,邊走邊嘀咕,道:“我閨女怎麽能不會彈琴呢。”現在學會了彈琴,日後彈彈琴畫畫,念詩,倒也頗為有滋有味的不是?

寶釵偷偷的翻了個白眼,道:“媽媽,就算要學琴,也等女兒忙完了這陣子再說呢。”她可不喜歡每日裏都只坐在那兒。

王菀想想也是,遂道:“這話在理,也不急於這一時,你先玩著,等媽媽請了女先生來,在教你琴。”

寶釵乖乖的點頭,看母親沒有其他吩咐,彎起嘴角又跑開了。

林軒來的時候,王菀大開中門,親自在二門上迎接,林軒楞了一下,忙給王菀行了禮,道:“給嬸娘請安。”

“快起來吧。”王菀看著溫潤有禮的青年,連忙說道:“都是自家人,不必多禮。”

林軒彎了彎唇角,輕輕點了點頭,這才對自己身後的姑娘,說道:“妹妹,這就是我平日裏說的嬸娘。”

那姑娘這才上前了一步,微彎膝蓋行了個福禮,削肩細腰,清麗脫俗,那雙水潤的眼眸中有些愁緒,露出了些許忐忑。

王菀嘖嘖的嘆了兩聲,不愧是紅樓中排名第一的女子,著實有一種淡雅若仙的氣質在,下意識的瞥了自己閨女一眼,這若說起仙氣兒來,自家閨女著實比不上人家,可自家閨女看著就健康可愛,王菀覺得她還是更喜歡自家閨女這樣的丫頭的。

寶釵楞了片刻,才不得不承認,媽媽平日裏說的著實不假,這樣的妹妹難怪軒哥哥會喜歡呢,不過她也是不差的,寶釵挺了挺小胸脯,又重新高興起來。

王菀看著她只有一瞬間的不服氣,心中有些好笑,不過見她重新開心過來,就笑道:“快進來說話,站在這兒,還當我們怠慢了貴客呢。”

林妹妹有些許的局促,倒是寶釵對於這個妹妹很是好奇,走到林姑娘身邊,道:“我喚作寶釵,應是比你長上幾歲,妹妹呢?”

“黛玉。”林妹妹眨了眨眼睛,彎了彎唇角,輕聲說道。

寶釵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“妹妹說話聲音真好聽,長的也好看!”她歪著頭忍不住又打量道。

王菀抽了抽嘴角,忍不住說道:“寶釵,不得無禮。”

寶釵鼓了鼓嘴角,不滿的說道:“平日裏媽媽就教導我見了妹妹要多親近些,如今妹妹來了,怎地媽媽又嫌我話多無禮?”

王菀被噎了一下,倒是林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道:“嬸娘就別拘著她了,自小就淘氣。”

“我哪有。”寶釵哼了哼,卻是看著林軒認真的說道:“軒哥哥說的是我孩提的時候,如今我都已經長大了,平日裏四書也都是看過的,學的也是大家小姐該有的規矩,哥哥難道沒發現我已經變了許多麽?”說著還可愛的眨了眨眼睛。

林軒抽了抽嘴角,幹巴巴的笑道:“是了是了,我們的寶丫頭長大了呢。”

林黛玉輕笑了一聲,才道:“也只有寶姐姐能讓哥哥這般了。”她那笑容,讓王菀看直了眼,暗道了一聲乖乖,這丫頭長大後可是了不得了。

王菀因著是長輩,自然也是做足了長輩的姿態的,並且因著孝期,盡可能的準備的都是些清淡的飲食,她瞧著林黛玉的行事作風,著實被教導的很好,身子雖然看著單薄,可卻也並非是弱不禁風,私下裏詢問了一番,才知道先前兒一直有調養,每日裏也會在園子裏走走,故此,並沒有大礙的。

王菀這才安心了不少,她想,若是蟠兒有這個造化,能聘的黛玉為妻,也是很不錯的。

“對了軒兒,此番進京,是打算常住還是看看老祖宗?”她突然想到,林黛玉在賈敏去後,著實在榮國府住了幾年呢,同那賈寶玉可是形影不離呢。

“老祖宗的意思是讓妹妹在榮國府多住些時日。”林軒開口說道,眼中有些憂慮,道:“母親去了之後,父親擔心妹妹無人教導,正巧外祖母來信,父親就想讓外祖母教導妹妹,日後對妹妹也好。”

王菀詫異的擡頭,看向林軒道:“讓你妹妹一個人在京中麽?”看林軒點頭,王菀思考了片刻,才道:“有些話也許不該我這個外人來說。”

“嬸娘說的哪裏的話。”林軒連忙道:“嬸娘有話,只管說就是了。”

王菀這才點了點頭,輕聲說道:“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你也省的,我姐姐她是賈府的二太太。”看林軒點頭,王菀才又說道:“賈府外頭瞧著還不錯,可如今大房二房爭鬥的厲害,老太太寵愛寶玉那孩子,總想將什麽好東西都給寶玉留著,可大房卻也有兩個兒子呢,老太太為了寶玉,勢必會有損大房的利益,故此,我想著林姑娘若是去做客,倒也是行的,可若是長住,我擔心會卷入不必要的紛爭中。”

林軒給王菀行了一禮,嘆道:“也只有嬸娘能如此相告了。”

王菀擺了擺手,道:“你也不必謝我,此番去了,只管多瞧瞧就是了。”一定要好好瞧瞧寶玉那孩子,她都不止一次給姐姐說過,好好管教一番,可最終卻落個吃力不討好的結果。

自賈珠那孩子死後,她那姐姐對於寶玉就是如同眼珠子一眼的疼愛著,生怕磕了碰了,摔了傷了,就連念書也不逼迫著了,這簡直就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了。

林軒去見了小師弟一面,只覺得他比過去更為沈穩了些,小小年紀就滿臉堅毅,想來日後定然不凡,看到小師弟如此,他心中也著實為嬸娘感到高興,從薛家告別之後,就帶著黛玉直奔京中,嬸娘的話他聽進去了,故此,又格外多了份小心。

從碼頭來到賈府大門之後,林軒瞧著賠笑的婆子,面色微冷,道:“我們是從揚州來的,特意來拜見外祖母。”

“給表少爺表姑娘請安。”那婆子倒也利索,直接行禮,道:“老太太特意吩咐奴婢在此候著少爺姑娘。”說著就請他們往前頭走著。

林軒望著高高的門楣,瞇了瞇眼睛,卻是不動,道:“榮國府的大門在此,請問嬤嬤倒是要將我們兄妹帶到何處?”

那婆子面色僵了僵,才道:“還請少爺莫見怪,這大門,平日裏並不長開著,老太太說了,少爺姑娘都是自家人,不必開中門迎接了,倒是顯得外道了不是。”

林軒差點氣歪了鼻子,下意識的捏緊了手掌,他知道賈家老太太從來都是瞧不上自己的,可卻沒有想到,竟然在大門上就讓他下不來臺面。

林黛玉坐在小轎上頗為擔憂,使勁的絞著帕子,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林軒看著那婆子雖然面上陪著笑,可眼中卻隱隱顯出不耐,直接揚手道:“回府。”既然別人不樂意招待,他何必要送妹妹到這地方來,說著就直接騎馬帶人離開。

那婆子頓時傻眼,她是老太太的心腹,自問比誰都明白老太太的心思的,雖說稱呼一聲少爺,可卻是個天煞孤星的命格,是他克死了姑太太也不一定呢,老太太能對他有好臉色麽,縱使知道老太太的意思,可這若是過門而不入,這傳出去還不得怎麽編排榮國府呢。

頓時就急了,連忙小跑著趕了上去,道:“表少爺,您瞧瞧我這張老嘴兒,得罪了貴人不是?該打該打!”雖面上臊的通紅,可如今也顧不得了,邊讓小丫頭跑回去報信兒,邊賠罪,道:“您若是就這麽走了,婆子我可就沒活路了。”瞧著林軒沈著臉,也知道剛剛將這位爺得罪個透徹,忙扒著小轎,道:“姑娘,姑娘,您就可憐可憐婆子吧,若是被老太太知道我得罪了姑娘,定是要被發賣出去的。”

林黛玉坐在小轎中,因著剛剛的事兒,氣不過偷偷的掉了一回淚,如今卻又有些心軟,道:“你這婆子,也別做出這般姿態,若是被人知道了,還不得說我們林家人小性兒,同個奴才計較,倒是白白的失了身份兒。”

林軒坐在馬背上,聽了妹妹的話,也知道她這是不打算追究,畢竟頭回來外祖母家,又是晚輩兒,這般傳出去名聲也不好,只是妹妹這話,倒也真是毒辣,雖說是原諒了,可仍舊狠狠的扒了那婆子的臉面。

最後卻是張氏帶著兩個兒媳婦親自將人迎了進去,王熙鳳很會說話,只道:“表弟也莫要生氣,都是下頭人不懂事,嫂子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。”她看著林軒緩和的面色,遂笑道:“前些日子我就聽姑媽說表弟要送林妹妹來府上,這早晚都盼著呢,可誰想到竟是讓底下那起子小人得罪了表弟,表弟可莫要誤會了呢。”

“先前在姑媽那兒,瞧見過表弟幾次,可那時候誰又想到我們有如今這樣的親緣呢。”王熙鳳說著一拍掌,道:“所以說啊,咱們這合該就是一家人呢。”

張氏對於兒媳婦兒這番話很是滿意,遂道:“可不是,先前兒聽鳳丫頭說起過,誰又能想到會有如今這因緣呢。”

林軒聽她提起王菀,卻也不好在生氣,遂點頭,道:“二嫂子說的是。”瞇了瞇眼睛,又道:“就是我們林家也有些自作聰明的奴才,這樣的奴才直接發賣了也就是了,今兒得罪的是我,咱們是親戚自當是不會計較,趕明兒若是得罪了什麽貴人,這可如何是好呢。”

王熙鳳嘴唇上的笑容僵了僵,卻是看著自己的婆母,見她微微的搖了搖頭,遂笑道:“可不是這個禮兒麽。”說著嘆了口氣,又道:“只是這積年老族,總是有那麽幾個有臉面的奴才,俱都是伺候過長輩兒的,就是我們這些做小輩兒的也得要敬著不是?”

林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,卻是微微勾唇,道:“總歸也是有法子的,奴才終究還是奴才,總不能騎在主子頭上耀武揚威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主子的意思呢。”

張氏笑著說道:“是這個禮兒,這樣的奴才卻也是留不得的了。”

林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,同妹妹對視了一眼,眼中具是有些笑意。

行至榮禧堂,林軒打眼瞧了一眼,正準備行禮,就聽老太太一聲哭,直接抱著妹妹哭道:“我可憐的玉兒啊,平日裏我最疼的就是你母親,可憐你母親去的早,只留下你孤零零的一個,日後該如何是好。”就是好一通訴苦。

林軒摸了摸鼻尖,也沒在意她的冷落,只是呆在旁邊,笑瞇瞇的看著,賈母對於他的冷落不喜他並不在意,自己畢竟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,外祖母不喜自己,也是在所難免的事,他畢竟是男子,日後也是在外頭走動,同婦道人家打交道的機會並不多,可妹妹畢竟是要在府上住的,賈母能夠喜歡她,日後在府上也不怕別人欺辱。

林軒只當自己是個看客,也並不說話,只待她們訴說完了之後,賈母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,道:“這大老遠的來,路上也辛苦了,一會子先歇息一番,在讓鳳丫頭陪著你在府上轉轉,也去見見你兩個舅舅。”

“是。”黛玉乖巧的應聲,偷偷的看了哥哥一眼,有些擔憂。

“我讓人預備了碧紗櫥,日後玉兒就住在這兒,也好陪我這老婆子說說話兒。”

林黛玉剛準備應聲,就聽林軒開口說道:“外祖母,這怕是不妥吧?”他眨了眨眼睛,卻是疑惑的開口問道。

賈母面色一板,道:“如何不妥?”顯然很是生氣。

林軒低垂著頭,開口說道:“孫兒只是聽說,寶玉表弟如今正住在碧紗櫥中,妹妹她雖說年紀小些,可畢竟是個姑娘,自古男女三歲不同床七歲不同席,就算是親戚也應當男女有別呢。”

賈母皺著眉頭,緊緊的盯著林軒,半晌後才道:“瞧你這孩子,這樣淺顯的道理,外祖母又如何不知?”她看向黛玉,眼中有些愛戀,只嘆道:“我這也是心疼玉兒做了這許久的船,生怕她受了委屈,這才讓她暫住在碧紗櫥,既然你這般說。”她看向王熙鳳道:“那鳳丫頭就趕緊的將玉兒那間屋子熏好,也好將玉兒的東西搬過去,若是有什麽缺的,只管問鳳丫頭要就是了。”

王熙鳳抽了抽嘴角,點頭笑道:“老祖宗只管放心就是了,這樣的事兒,還用的著老祖宗特意吩咐麽?”

因著王熙鳳的賠笑,眾人都笑了起來,剛剛的那點冷凝也就不見了。

眾人說了會子話,也就散了,王熙鳳帶著林黛玉去園子裏看看,邊走邊笑,道:“林妹妹日後若是有什麽事兒,只管來找我也就是了。”她看了林黛玉一眼,笑道:“原想著妹妹兩天前就該到了的,竟是耽擱到了今日。”

“半道上去了金陵,看了嬸娘,這才來京中的。”林黛玉輕語道。

王熙鳳雙眼一亮,道:“原來是這樣啊,姑媽她如今好麽?”

林黛玉想起那個爽朗的女子,點了點頭輕笑道:“我瞧著倒是都好的,寶姐姐也格外的親切。”

王熙鳳噗嗤一聲,笑了出來,道:“我那妹妹刁蠻的很,被姑媽都要寵壞了。”她語氣中有些感慨,她對於寶釵,自來就是羨慕的。

且不說林軒在京中如何,卻說王菀,自送走林軒之後,她就致力於教導寶釵學琴,可她這閨女如今滑的很,不是今兒要看賬冊,就是明兒要學女紅,要不就是後兒要畫畫,每日裏都忙的很,讓王菀頗有些心虛。

她閨女如今貌似也才八歲的樣子,這樣逼著她日日學習,是不是太過於慘無人道了?

畢竟人的童年也就只有一次。

王菀心虛後,就想著補償閨女,頓時湊到自己女兒面前,道:“寶丫頭呀,是媽媽不對,不該每日裏逼著你學東西。”

寶釵懷疑的看了她一眼,見她滿臉真誠,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點頭道:“媽媽知道就好。”

王菀輕咳了一聲,又道:“要不這樣,明兒媽媽帶你去雞鳴寺,明兒那裏有廟會。”

“真的麽!”寶釵雙眼一亮,頓時樂道:“好啊好啊,我這就去收拾東西!”

“別慌,明兒帶上你哥哥。”王菀連忙喊道,隧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,笑道:“只要你哥哥不反對,我們明兒就去。”

“哥哥對我最好了!不會反對的!”寶釵高興的說道。

王菀看著她的樣子,笑瞇了眼睛,忍不住逗弄道:“那要是你哥哥他不同意呢?”

寶釵眼珠子轉了轉,想道:“那我就哭給他看!”

王菀大笑出聲,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,道:“真是個小沒良心的,真是枉費你哥哥平日裏對你那麽好了!”

兩人說笑了一會子,正如寶釵說的那樣,薛蟠卻是對這個妹妹很好,只要是她提出來的,少有不同意的,故此,一家人倒是去了山上,雖說不能隨意的玩耍,可出來走走也是可以的,至少寶釵很歡喜。

自有越來越的夫人來詢問關於薛蟠的親事的時候,王菀才意識到,兒子終於長大了,十三四歲的少年郎,身材已經抽長,他並非如同軒兒那般清俊惹小女孩喜歡,他長相偏重於憨厚老實,因著經常出入金陵城中大小鋪子,著實被許多人所熟識。

聽到許多人誇讚兒子,王菀心中難免高興,可蟠兒都已經有人開始說親事了,軒兒可如何是好?他因著連續守孝,原本就被耽擱了,如今有得了那麽個名聲,也不知道日後該如何是好。

王菀嘆了口氣,有些憂心,更何況,如今賈敏新喪,卻又不好提他的親事了,王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,他是覺得軒兒千好萬好的,可別人不知道啊。

仍記得當初初見時,那個略顯得有些羞澀的少年郎,當時她就覺得這孩子心性純良,遂也不忍難為他,只送了一筐桃子給他,後來,她卻是怎麽也忘不了他了,在京中時,那孩子身上斑駁的傷口,似乎仍舊訴說著他所受的委屈與不公,可從那孩子面上卻看不出一絲的怨恨與憎惡,他每天都笑著面對每一天,這也正是王菀喜歡且敬佩他的地方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呃,也不能算是反目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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